陈涌海研究员:“摇滚博导”开学第一课
陈涌海 | 在沉沦的时代里孤芳自赏
唱《将进酒》不是巧合 “摇滚博导”陈涌海谈国学
这个为窦唯弹琴的中科院博导彻底火了
他是中科院超牛的物理学者,却成了窦唯无比欣赏的摇滚大咖
陈涌海:水的外表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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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将进酒》不是巧合 “摇滚博导”陈涌海谈国学

2019-05-20
 
 
 

2018年4月21日下午,“致敬国学:第三届全球华人国学大典”启动仪式暨“西湖论道:新时代的国学使命”高峰论坛在杭州举行,中科大物理学家、 “摇滚博导”陈涌海现场弹唱李白《将进酒》,震撼全场。

嘉宾简介:陈涌海,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本文系凤凰网国学频道独家采访稿件,未经授权,请勿转载。采访:王诗云,整理:普庆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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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网国学陈老师您好,首先特别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第一个问题想问您,您平时从事物理学研究,为什么您会特别喜欢传统文化呢?

陈涌海:是这样的,因为最早期是自己写歌,在大学毕业前后自己弹唱写歌,那时候其实对传统文化接触并不是很多。到了二千零几年,那时事业和生活都比较安定了,那时也不像年轻时,激情创作一些与社会有关的摇滚歌曲,就开始看一些古诗词,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认识很多诗人画家朋友,他们又喜欢喝酒,所以那时看到李白的《将进酒》,就会说干脆把它写出个歌来,是这么一个开始为契机,就是古诗词创作,也由此接触更多的古诗词,自己喜欢的古诗词来给它谱曲演唱,大概是这样。并不是从小就接受国学教育,而是后来慢慢演化的。

凤凰网国学:那您当时选择《将进酒》其实也是一个巧合是吗?

陈涌海:也不能算巧合,我那些私人朋友,还有那些音乐人朋友,他们都特别爱喝酒,我也是那时候慢慢才开始喝酒,也写歌,在那时候又慢慢喜欢翻一些古诗词,肯定有各种契机,促进了以后,我想把它进行创作处理,反正就这么促成的,谁也没给你任务。说是凑巧也是凑巧,反正讲不出什么特别原因。

凤凰网国学:但是创造过程中是一气呵成的。

陈涌海:对,是一气呵成的,因为你想把它唱出来,脑袋里面的旋律就用以前半成品的旋律就想哼唱下,觉得这样可以,所以很快就把这首歌写出来了,因为这歌其实也很简单,尤其对他们做流行音乐的,他们看起来都非常简单,曲也非常简单,弹唱各方面都非常简单,确实是这样。

凤凰网国学:为什么想给它做成摇滚呢?是因为这个词本身就有豪迈之情吗?跟摇滚精神你觉得很契合是吗?

陈涌海:是这样的,因为我在大学,或者在以前写歌的时候,有很多歌曲都是比较摇滚的,受崔健、罗大佑等人的影响,比较喜欢唱这种比较嘶吼的歌,我自己很多歌是这样的。当然也有少量的比较轻柔的。碰到《将进酒》这首歌,看到歌词就比较容易,我自己觉得嘶吼唱出来可能更合适,就是这样,也没有特别多的想法,就这么唱,这么写了。

凤凰网国学:您在创作完这首《将进酒》之后,有没有其他的一些诗词是您特别感兴趣,或者是特别想再去给它结合的,除了李白,还有谁的诗或词特别给您灵感?

陈涌海:其实李白这个是我第二首古诗词,更早的一首还有《渔父》,是李煜,南唐李后主的诗词。我大概是2007年、2008年开始古诗词写歌,到现在其实应该写了很多的,可能有十几首、二十首吧,我没具体去数,就是看到自己特别喜欢,然后又比较能唱,就觉得古诗词比较好念,因为有些古诗词念都不太好念,那就可能不太好唱。所以这样挑选,当然肯定自己喜欢,大概有这么十几首。我喜欢的这些一般都是直抒胸臆比较多,不是特别难懂,因为歌嘛,你唱完以后大家要能听懂。还有一个,我不是特别擅长宋词,自己也不太喜欢宋词,因为宋词大部分都比较儿女情长。我就算想喜欢写跟儿女情长有关的,那也写《古诗十九首》这种,就是古朴一点,简单一点,不像宋词特别华丽。

凤凰网国学:您在窦唯的《山水清音图》这张专辑中,也有担任其中一首歌的吉他手,那您跟窦唯合作过程中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陈涌海:这个其实是一个很偶然的事情,就是有一次我去大理拜访朋友,正好窦唯他住在我朋友家,大家就见到了。头一天晚上我是看窦唯跟我那个朋友,叫杨一,他们两个做即兴,我听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窦唯因为他白天也听我弹了下吉他,听我弹了一些歌,他觉得也可以,晚上就叫我来弹吉他,其实都是即兴,然后我,加上杨一。杨一吹箫,弹弹古琴,窦唯弹键盘,我们直接就上去,也没练习,接近两个小时,然后加上一个小孩念段古文,叫《花木》的古文,我们听着那弹琴,窦唯弹键盘,杨一吹箫,就这么录下来了。录下来其实就是一个即兴,就是好玩的事,也没说要出版发行。但是过了几年窦唯觉得还可以,就可能把它弄出来发行了,我也不知道,大概就这么一个过程,其实就是挺好玩的事,也没有说我们要出一张专辑。

凤凰网国学:就一切都特别随性,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过程。

陈涌海:对,反正大概就是这么过程。

凤凰网国学:那您觉得弹奏画与改编诗二者有区别吗?您有不同的体会吗?

陈涌海:你刚才说画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清楚

凤凰网国学:就是《山水清音图》是用音乐来体现古代书画,跟您觉得用音乐体现古诗词有什么区别吗?

陈涌海:区别还是蛮大。我做即兴时还是比较紧张的,因为自己从未做过,第一次与窦唯、杨毅他们做即兴,也没有任何的准备,其实就是弹了一些比较简单的,好听的旋律,就觉得跟它的那个山水比较清晰,音乐很好听的单个音把它弹出来,就有点山山水水的这种,干干净净的风,干干净净的水,这么个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其实心里还很紧张,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这么弹。真正的吉他手弹的要比我这个好多了,技巧多了,我这个相对比较简单,马马虎虎过的去。

凤凰网国学:没有没有,您太谦虚了。我们知道您做这一系列创作也好,自己爱好也好,等于是说把国学和传统文化放在这个新时代的背景之下做了一个结合。那您对“新时代的国学”这个说法有没有自己的理解,或者说您如何理解“新时代国学”?

陈涌海:旧时代的国学很简单,就是中国古代学术,大部分都算国学,新时代肯定有所变化。因为咱们国家这么多年来价值观一直在改动,这100年来没有特别稳定的价值观,跟我们传统的价值在过去几十年,在有一段时间抛弃打破其实是有关系的。因为你把历史、传统文化全部丢弃,新的又没有完全能够适合我们中国人,或者说完全适合这个社会,适合这个当代,所以它就会造成脱节,在大家精神上就会有一点没有根。

那我们新时代的国学,我希望他们在这上面能从传统文化中,从传统学术或者文化思想里头提炼出来,适合当前这个国家、当前这个世界,能够让你在思想上、在精神上对这块土地,对我们历史传统有爱好,会喜欢精神上的安定。文化自信当然更重要,精神上安定以后,一个人对这个土地,对这个文化,对这里的生活特别能够沉浸的话,他当然就对这个社会会认同,这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尤其我们社会在最近十几二十年,物质文化过于放大,所以这方面相比而言就尤其欠缺,这也是最近这十多年二十年大家感觉到特别需要一些文化上的补充。为什么现在我们的人,有好多人就希望去追寻古琴,各种戏曲,或者督促小孩去学习传统文化的东西,他都是有这个需求的。他已经切身体验到了,你吃这么多,喝这么多,或者说这么多物质文化生活消费到了,你觉得也就那样子,它不可能永远提供你满足。相比之下,因为中国传统文化特别博大精深,精神上的满足,它可以往上挖掘很多,让你永远感到不满足的情况来满足你,能包容你容纳你去探索,去吸取里头好的东西。我觉得从国学上说可以提供这样的。我自己在这方面也会有所接触。

凤凰网国学:您说得特别好,我们特别希望您能继续创作出特别好的作品带给大家。

陈涌海:写歌我花的时间很少,一年内像这种古诗词写歌,写两三首就不得了了,自己更喜欢去看一些我喜欢的跟古代文化有关的书,去写一些这样的文章,或者是想写这样的书,这样花的时间其实更多,远远比弹琴唱歌写歌多的多,我觉得我自己跟国学有关的可能反倒是这一方面。

凤凰网国学:谢谢老师。您在工作和学术,特别严肃和理性的工作环境,包括您平时从事物理学研究也好,跟您在音乐创作当中,这两种情绪,有没有把工作这种理性的情绪带入到您的创作内涵当中呢?

陈涌海:这个有,这个还是个人习惯,因为我本身的个性还都是比较理性的。在写歌的时候,尤其在自己创作歌词这部分,我的歌词都是比较偏理性的,不管是写社会相关的,或者写感情相关的,都是带有比较强的理性思维,不像有些人写的歌比较飘忽,那是我所欠缺的,我自己评价,就从这方面来说。至于这两方面的平衡,因为唱歌、写歌,或者是到外面去跟大家一块玩的时候,看起来都是属于比较浪漫或者感性的生活。其实在这方面,总体上说虽然是这样,但是跟朋友接触、聊天,或者跟别人唱歌,或者是演出这些东西,其实也都是比较理性、比较内向的人。所以跟我的科研生活,跟我大的背景还是比较像的,不是完全能够把理性抛开,然后变成非常感性的人,还达不到。只有在唱歌的某些片段,有可能在那种情绪下会体现出来,看起来这人属于比较感性的人,其实还真不是那样。

凤凰网国学:那您作为一个自身的工科老师,从这个角度出发,您主要从哪些方面看待传统文化?

陈涌海:从工科角度看,我就觉得,因为中国传统学术有点相关的,我觉得没有科学精神,就不是追得特别深。比如像古诗词描述一些动物,描述一些东西,可能就不求甚解,只是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来用。因为我最近感兴趣的蠹鱼(音),想写这样一本书,你就会发现它以前的古诗词,或者描述这个东西,你会发现特别不精确,他不去追求里头真正蠹鱼是什么东西,只是用这个符号来抒发我的感情,他的目的是为了抒发自己感情,而不是说为了求里头真正的情况。我觉得中国好多都缺乏这一点。

所以从我做物理或者做科学方面来看,我觉得传统文化方面,不管是哲学也好、美学也好,里头就欠缺这一点东西,求真这方面真是欠缺一点。不光是古代,到现代还都这样,现在你看互联网的一大堆东西,可能大家对求真不是那么。像我们大家现在讲得特别多的民主科学,像我原来在北大的时候是两个口号:民主和科学。民主讲得特别多,整个社会普通人都讲;但是轮到科学,真正的其实很少,真正去追求科学,不是口头上说,一个人在生活中去追求事实的真相,或者是一件事情真正该怎么做,我觉得还是挺欠缺的。不光是说现在,我觉得从古代的哲学,或者古代的国学都有这个问题,反正我是有这么一个比较强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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